【喻黄】假性营业（16）
我永远get不到一种叫做【一笔带过】的能力。
我真的，要气死了OTZ
我是谁我在哪我到底在写什么XN 这篇文是不是已经崩了X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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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少天被这一声问得回了魂，才发现自己站在那半天没动，莫名其妙就走神了。
屋里其他人都下去了，只剩他们俩。关闭了营业模式的喻文州显得比刚才随意了许多，一边往床边走过来一边随手脱下了外套，又把搭在上铺边沿的那件卫衣拽了下来。
“哦那什么，我上来拿充电器，手机没电了。”黄少天说完，又看看正在整理手上那件衣服的喻文州，突然冒出了一股诡异的感觉，好像有什么话要说，但话到嘴边又发现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
一阵短暂的沉默过后，喻文州察觉到了什么似的转过了头：“怎么了？”
“没……没事。”黄少天一矮身子坐在了床边，歪过头去伸手在床头摸充电器了。他的东西向来都是随手放，来这边还没到一天，已经有了点找不着的趋势，翻了一圈才从犄角旮旯里揪了出来。再抬头的时候喻文州已经换好了衣服，果然还是上午那件，合着刚才这套还是专门为了拍摄带的？黄少天内心咋舌。
他这边拿到了东西，喻文州说是还要下去找staff看镜头，俩人便一起下了楼。一路上气氛都有些微妙，短短两层楼梯走得黄少天心里莫名地七上八下，直到重返客厅奔赴牌桌还有点摸不着头脑。太奇怪了，不就是共处一室吗？他平时隔三差五就去喻文州寝室讨论工作或是商量别的什么事，出差也经常住同一间房，好像也从来没觉得哪里不对劲，今天却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感觉，像是身体里被塞进了一个巨大的气泡似的别扭。
客厅那群人倒是确实在等黄少天，不过也都没闲着，黄少天过来的时候他们正就某一段舞蹈动作讨论得热火朝天，看起来好像是他们正要排练的新单里的一段。大概是半天没能掰扯清楚，积极分子徐景熙干脆站出来跳了一遍，快要跳到结尾的时候李远突然叫停：“不不不这个地方手上应该是这样——”他一边说两只手一边飞快地比划了几下。
“停！在我们没有讨论出结论之前你不要提供无法复制的范本来误导我们！”徐景熙立刻打断了他快得几乎看不清的动作，沙发上另外几个人很配合地表示赞同。
“你们这干嘛呢？这么积极，是打算这就开始排练吗？”黄少天长腿一迈从沙发一头跨了过来，正打算坐下就被李远拉住了。
“黄少来得正好，来来来，给大家展示一下标准答案！”
“什么啊？”黄少天茫然地被拽了起来。
“新单副歌前两句的动作，请！”
黄少天皱着眉头大概想了一下，然后随口哼了个调，一边迈开步子跳起来。这首歌的编舞倒不复杂，就是有几个动作有些搞怪。短短两句歌词，他跳得很随意，但也不显应付，每个动作都给到了点上，跳完又挨个看了看他们：“是这样的吧，你们哪里有问题？”
“没有没有，现在完全没问题了。”徐景熙很给面子地鼓了个掌，一脸心悦诚服。
在跳舞这个项目上蓝雨的状态一直比较异彩纷呈，单论动作的整齐度和整体感倒也不差，但就算是完全相同的动作，分开来看每个人的表演都是一套自己的风格。比如有郑轩这种能少动一点坚决不多动一点的疑似划水又没有证据的款式，还有喻文州那种也说不出哪里特别出色但看着就是很舒服的款式，当然更有代表性的还是作为舞蹈担当的李远这种所谓无法复制的总是充满着艺术感的款式。但不管大家怎么发挥，黄少天的版本总是被参照最多的，倒也没有什么更深层次的原因，单纯是因为他对舞蹈动作的记忆力实在是精准得匪夷所思，只要学过一遍绝对不会错也不会忘——正所谓“标准答案”是也。
终于得到了标准答案，一群人都舒服了，很快便愉快地把什么舞蹈动作丢在一边开了牌局。虽然大家在公司的宿舍都相隔不远，但住宿舍的时候多半都排满了工作，还真没什么时间凑在一起玩。如今机会难得，一群人战得天昏地暗，等到晚饭前收摊的时候，几乎整个微博都从他们的轮番图文转播里得知了蓝雨全员友情破裂的全过程。
喻文州一直到晚饭时间才回来，和大家一起上了饭桌。明天开始就要自己做饭了，餐桌上又一次充满了且吃且珍惜的情绪，黄少天称此为“最后的，最后的晚餐”——毕竟前几天才吃过“最后的”。大概是最后了太多次，反而也就没那么愁云惨雾了。
喻文州全程吃得很安静，像是在考虑什么事情，其他人在一边惯例唇枪舌战他也没开过口。他这趟去了挺久，看来是跟导演交流过，接下来要给大家做后几天的安排。不过他向来不会在这种时候破坏气氛，好赖还是等到大家都吃完才开始说正事。
首先是每天做饭的排班，这也没什么好讲究的，三天九顿饭谁也跑不掉，最多也只是人员搭配的问题。他们一起拍这节目这么久，各自的水平优劣和擅长方向都心中有数，他也只是斟酌着调配了一下人员，大家很快无异议通过。
接下来就是排练的安排了。
果然，排练二字一出，每个人的脸上都十分精彩。喻文州看在眼里不动声色：“你们也都知道的，我就不做心理工作了。”大家也只好默默点头。
尽管眼下他们看似宽松得很，甚至还能嘻嘻哈哈地打半天牌，但是他们也都清楚，接下来这段时间的安排还是没给他们留多少空闲的时间。
蓝雨的春季新单预定三月底就要发售，而现在他们也不过刚刚学过歌曲和舞蹈，接下来要迅速地排练出成品，然后完成歌曲录音和mv拍摄。再之后还要跑几个宣番，除了宣传新单，还得趁机带卢瀚文多多和全团一起露脸，这么一来免不了还要准备点其他余兴节目。另一方面，带着个新成员，大家也得尽快培养出足够的默契来应对现场和镜头。短短一个月多一点的时间，要完成这么多任务，怎么算都有些艰巨，也就免不了要在这种时候见缝插针。
好在喻文州到底还是顾及大家的拍摄状态，日程安排的紧凑度基本还在接受范围内。不过从今天晚上就要开始排练这个事实，对于这一群还在对激动人心的牌局意犹未尽的家伙来说，也确实是有些惨烈了。
“你看看，出道后的生活，简直恐怖如斯啊……”会议差不多结束，徐景熙拍着身边的卢瀚文的肩膀，语重心长地感叹道。
卢瀚文看看他，又以同样沉痛的表情点点头，一边像模像样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加油，爱我们的景熙妈妈绝不认输！”
徐景熙差点被这句呛死，挣扎着在一片爆笑声中表情复杂地揉了一把孩子的脑袋：“不愧是你，干啥啥不行，学梗第一名。”
玩也玩过笑也笑过，大家终于还是老老实实地奔赴排练了。七点开始，九点结束，他们这些人什么环境都见过，一旦进入了状态在哪里基本都跟在公司排练室没什么区别，总的来说也算一切顺利。
走完最后一遍，喻文州照例简单总结了两句，就宣布了解散。一群人稀稀拉拉地拍了个巴掌，很快从高度投入的状态中抽离出来，纷纷嚷嚷着回屋休息。卢瀚文倒还挺精神，撺掇着哥哥们回去接着战大富翁，然而郑轩已经是意料之中的两眼无神四肢虚浮，满脸都写着“放我回去躺着”，怎么看都不像是能给他这个面子。
黄少天走到长凳旁边，拎起杯子灌了两口水，又对着不远处的落地窗放空了一会儿。其他人已经推推搡搡地准备上楼去了，他回头看了一眼喻文州，这家伙已经端着笔电坐在旁边的凳子上捣鼓了起来，大概是在对着刚才排练的录音录像写日志。
到底不是第一天认识了，黄少天当然早就不会再发出这人怎么不知道累似的之类的感慨——他比谁都清楚，过去这几年他们几乎都是这么过来的。虽然这些工作完全可以拿去宿舍或是办公室进行，但喻文州通常更习惯于在排练结束后尽量保持着那个状态就地完成，而且这种时候他多半都像是启动了封闭模式，就算是在工作上帮他最多的黄少天，这种时候也很难插得上手。
不过……那么此时此刻作为临时室友的我到底是应该直接上去还是打个招呼再上去呢？黄少天突然陷入了毫无意义的纠结。
“嗯？”喻文州突然抬头看向他，“啊，你先上去吧，我写完这点还要整理一下。”
“哦……那我先冲个澡？”
“好。”喻文州随便点了个头，就又埋头工作了。黄少天喝完了剩下的水，拎着杯子吧嗒吧嗒地上了楼。
隔着半个走廊还能听到卢瀚文在对面积极迫害室友的声音，不过关上房门的瞬间也就清净了下来。白炽灯照亮了温馨却有些陌生的房间——比他们一般出差时住的酒店房间能宽敞一大圈——这时候倒显得有些冷清了。
黄少天走到书桌边的时候才注意到，书桌上正安静又有些突兀地躺着一束鲜花，蓝紫色的小花瓣一簇一簇的，大概是放得有点久了，有些要打蔫的趋势。
是喻文州下午拍镜头的时候用过的花吧……当时上来都没注意到。
黄少天放下了手里的杯子，又随手拎起了那束花，左右看了看。
虽然只是一组导入镜头，但节目组这次在道具上也做得很是细心，送给每个人的花束都各不相同，就算黄少天对花不怎么熟悉，也能猜出来那些多半都有着特别的寓意。他印象里郑轩收到的是白绿相间的一束，以他对鲜花为数不多的了解，也只能认出里面那种球形的小花仿佛是个什么菊。徐景熙的是一束细碎的白色花朵，卢瀚文的则是白色混着嫩黄色，至于具体是什么品种就全部超出了他的知识范围。他自己的那一束倒是认得，小向日葵，和他的人设很是相称，可以算是他最经常从粉丝那里收到的花了，不过闹了一下午，都不记得放到哪去了。
他胡乱想了一圈，又看着手中这一束……这是绣球花吧？
这花作为花束好像不算常见，但也绝不是什么罕见品种，小小的圆形花瓣细碎又规整，一团一团乖巧地挤在一起，倒是真的很适合被喻文州带着他那种营业式微笑捧在手里，完全就是一样的气质。
啊，这么说来，好像前年哪个杂志还给喻文州拍过一套雨景图，背景就是一片绣球花圃吧，发售的时候粉丝们还很是惊艳了一阵子来着。他依稀记得那套图里，喻文州是穿着一套很学生气的衣服，还撑着一把伞，整套照片都透着朦胧的水色，而他就像是被融进了那一片轻轻浅浅又色彩斑驳的雨中似的。
他对着手中的花束愣了一会儿，又突然发现，他好像完全想不起来那套图到底是什么样子了——那套衣服到底是什么款式，雨伞是什么颜色，照片里喻文州的动作神情，他什么都记不起了，就只记得那种朦朦胧胧的氛围。记忆都被模糊成了一片浅蓝浅紫的色块，跟着眼前这束花一起在他脑子里晃晃悠悠，如同水底被搅起的沉渣，沉不下去，又看不清明。
让人凭空地生出了满心地焦灼和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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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调休+年前各种事搞得我生不如死，苟一苟，再苟一苟，要坚持更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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